首先声明,这个评论不是很涉及某个作家、某个作品抑或某个章节。
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说过,“一个民族只有有那些关注天空的人,这个民族才有希望。如果一个民族只是关心眼下脚下的事情,这个民族是没有未来的”,望着桌面由梁恒主编的《钟山状元峰之歌》,我最想说的是,里面的作者们是一群“仰望天空的人”。
我自认为是一个喜欢宏观思考问题的人,对任何事物和问题,先从整体把握,想清楚事物和问题的本质,再去关注和研究具体细节,这是我长期形成的思维习惯。说实话,对于现代人写的格律诗词,我原来内心是不以为然的,我一直认为,历史上的唐宋诗词,现代人是很难超越的,正如古代西方的莎士比亚,后世已经很难超越。从历史来看,经济的发展与文艺的发展并非成正比关系,比如文艺复兴时期,经济就不是很发达,但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诸如但丁、达芬奇、薄伽丘、塞万提斯等一大批如雷贯耳的文学艺术家。有了上述的思维定式,对于古代诗词,我一直提不起兴趣去研究,更不用说去撰写了。
《钟山状元峰之歌》的作者们,确实是一群“仰望天空”的人。正是因为他们坚持“仰望天空”,低头思考,我们这个社会才会多了一份灵性和思考,多了一份凝重和高雅,多了一份爱心和温暖;当然,也多了一份美丽和忧伤。明知难为之,还在为之;明知很难超越,还在坚持;这是什么精神?这是西西弗斯精神——古代西方神话中的西西弗斯,他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去推动一块永远也推不上山顶的石头。什么是幸福?幸福在于奋斗的过程,而不在于结果;幸福存在于荒谬和悖论之中;茫茫大千,智慧于心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一切都缘于心路的指引。站在高位上的神,可以改变人的命运,但不能左右人的精神。真的要感谢《钟山状元峰》的作者们,是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改变了我对古代诗词的看法,我羞愧于自己的愚蠢了。
天下熙熙,皆为名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大千世界,芸芸众生,灯红酒绿,车水马龙,在忙忙碌碌纷繁复杂的现实生活中,八小时之外,不少人在觥筹交错中进行着权钱交易、权色交易,苦心钻研着所谓的圈子文化,往往忽视了自身涵养与道德情操的修炼,在贪欲、情欲的沼泽地中迷失了自我,找不到道德救赎的出口,以致人生观与价值观的错位,最终触犯了党纪和法律底线,走向不归之路。这是党性的堕落,也是人性的悲哀。多年以来,除了做好本职党务工作之外,我进行过国学课、道德讲堂课、廉政党课等宣传教育工作,我最大的收获和体会是:从某种意义而言,一个人的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更为重要。县委党校举曾经办过一期培训班,是专门对领导干部进行心理健康教育的,我认为就非常有针对性。在浮躁的世俗下,能够还有一群像《钟山状元峰之歌》这样的作者,做着一些与金钱、权力、地位和美色无关的事情,应该是我们这个社会和时代的幸运。
文学和艺术工作,在不少人看来,是没有用的。但是,我想在这里说一则小故事:六百多年前的元朝,年过七十的画家黄公望,在浙江小城富阳,用三四年时间,完成了一幅名为《富春山居图》的画卷,并送给了他的道友叫无用师的,所以后人也称这幅画卷叫《无用师卷》。现在,千百年过去了,一代又一代多数人都忙忙碌碌,做着与各种名利有关的所谓“有用”的事,最后都灰飞烟灭;只有这幅《无用师卷》,成了富阳城市的象征和最伟大的记忆,并给富阳带来财富和生命力。有用和无用,有时真的说不清楚。文学和艺术是一个慢活,只有当金钱、权利、地位和美色不成为生活关键词和主宰的时候,我们才有时间和空间与自己真实的心灵对话,思考一些“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”的问题,慢慢地研磨,慢一点,再慢一点,其作品才有厚度和生命力。多一点仰望天空,发一下呆,再发一下呆,有了灵感和构思,有了创作和作品,于个体,多了一份心灵的收获和慰藉;于社会,多了一份难得的儒雅和纯粹。你说,这活儿有用还是没用?
人的方寸之心,既是坚硬的,又是脆弱的;既是崇高的,又是卑微的;既是纯洁的,又是肮脏的。哥尼斯堡城头有一座铜牌,上面刻着康德的名言:有两样东西,我们越经常、越持久地加以思索,它们就越是使心灵充满始终新鲜且有加无已地赞叹和敬畏,那就是:头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。我个人认为,在整个意识形态之中,除了科学,文学和艺术应该是最高境界的东西。对于上述,《钟山状元峰之歌》的作者们也深有感触,其诗文也诠释了这一点。
浩淼的天空,深邃而空灵,太阳,乌云;月亮,繁星;黑洞,虫洞;UFO,灵异事件……从读中师开始,《飞碟探索》已经伴随我30年。但是,至今为止,我还是永远想象不清楚,太阳系之外的东西,银河系之外的东西,天外之天系外之系的东西,宇宙从哪里来,又将从何处去?人类从哪里来,又将走向何处?文学和艺术,我同样也是永远想象不清楚,它从哪里来,又将怎样发展?
也好,正因为想不清楚,才会有这么多的人去思考它,且无以加复。它只有起点,永远没有终点。
在茫茫宇宙之中,钟山状元峰只不过是苍茫大海中的一滴水。但是,因为有了这群作者的坚持和守望,这滴水充满了温度和灵性。
感谢《钟山状元峰之歌》这群仰望天空的人。